守牢（六）
这次是超级联文呀！哈哈哈，我写生面部分，肖肖写的黑巍部分，然后联合起才来成了守牢六~
黑巍是真的看起来带感！ho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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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沈夜坐在驾驶后座里一个人发着呆，他从没坐过副驾驶座位，罗浮生说那位置最不安全。似乎向来就是这样，罗浮生总是把最好的留给他，衣食住行巨细靡遗。最开始是最好吃的那块必定是他的，久了以后，是他最喜欢的必定早早的就被罗浮生夹了过来，似乎他喜欢什么，从来都不用说明，就已经全被罗浮生牢记在了心里。
渐渐的他也就习惯了罗浮生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罗浮生，是不会害他的。
“还在担心你哥？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罗浮生的话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也打断了沈夜的沉思，他看着前方的驾驶座，突然道：“我哥他，以前很厉害的。”
“哦？”罗浮生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句。
一把斩魂刀，能斩万物……
沈夜想着当年挥刀就斩的黑袍使，突然有些庆幸。
“还好你没事。”
“我这还叫没事啊？”
沈夜抿起嘴。“换以前，你可能就碎了……”
“那可不成！为了你我可不能碎，碎了，我还怎么把你抱我怀里啊。”
罗浮生没正行的话让沈夜脸上起了些笑意。
“才不会让你碎！真要那样，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以前也很厉害的！”
“是是是，小夜以前可厉害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也无所谓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他和沈巍都是没了异能的普通人，沈巍的那把斩魂刀，也不知道丢失去了哪里，再也召唤不来。
其实这样也好。
“答应我，以后你们要是再有什么矛盾，好好地坐下来谈，我不想看到你们谁受伤。”
沈夜单纯的期望让罗浮生一时间沉默了，他捏紧方向盘，咬紧牙关许久后，终于小声的应了沈夜。
“好。”
没什么精神的声音让沈夜垂下了眼眸，随即又强打起精神，笑着表扬式的回应了一句。“乖。”
日子波澜不惊，似乎一切都又回到了正轨，沈巍的失踪就像是一段被抹掉的插曲，没人主动提及。和沈巍的通话也变成了每天最少三次，从这些通话里，沈夜知道了沈巍请了病假在家休养，知道他看了什么书，写了什么文章，也知道他的三餐全是青菜粥，还不能久坐。
“哥，你每天就吃这个怎么行！”
“其实挺好的，现在我也就只能吃这些养着。”
“你去医院复诊没有啊？”
“我没事的。”
沈巍越在电话里装作一切都很好，沈夜就越发觉得有问题，在手心里写出的help me，还有当时暗淡又忧愁的眼睛，都让他放心不下。
而且这几天，罗浮生似乎格外的花时间陪着他，虽说，之前他们本来也就很亲密，但是，总觉得这几天罗浮生，反倒像是有些不对劲……不管是晚上的亲热还是半夜惊醒的拥抱，都透着一股仿佛害怕失去般的不安感，似乎只有紧密到疼痛的拥吻才能舒缓些许他的这种情绪。
这些都让沈夜心里的疑惑在扩大，就像是有什么正在黑暗中发酵着，虽然看不见，却又微妙的能感觉到些许变化。
“我哥明天去医院复诊，我想陪他一起去。”
下午和沈巍通完电话后，沈夜看着坐在沙发上一直看文件的罗浮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罗浮生划着电脑屏幕的手顿了一下，看向了沈夜。“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叫司机送我去就可以了。”
罗浮生看着沈夜，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办公笔记本，过来一把抱住了沈夜，手指也缠上了沈夜柔软的微卷发丝。“那我让罗诚陪你一起去，有他在，我安心一些。”
“你最近又有仇家蠢动了啊？”
罗浮生略微垂下眼帘。“……算是吧。”
“那你也要小心点。”
面对沈夜的嘱咐，罗浮生带着些许苦涩的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可是玉阎罗，我就是怕你有事。”
沈夜靠上罗浮生的胸膛，似撒娇又似安慰般的蹭着他。“那我保证把罗诚一直带在身边，早去早回！”
“好……”
第二天上午，看着沈夜白皙的脖颈上落着的几个吻痕，沈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看到跟在沈夜身边的罗诚后，又一个眨眼间就抹去了眼中的阴霾。
沈巍状似不解的反复瞄向罗诚，看也知道他眼神询问着沈夜关于这个人的身份。
“哥，他是生哥派...”沈夜突然住了嘴，他不想跟沈巍解释罗浮生的高危工作，却又觉得罗浮生派人保护他这说辞会让沈巍不高兴。
“呃，哈哈，哥...你抽号了吗？”沈夜试图结束这个话题，忽悠过去。
“嗯。”沈巍极其勉强的笑了笑。
沈夜心虚得不得了，只得慌张的又是低头又是东张西望的。
“弟弟，我们过去普外科门外等号吧。”沈巍对沈夜发出邀请，而又想起什么的抿了抿嘴。 “这...这位，...诚先生要不要跟过来？”
沈巍把名字压得很低，气音飘渺，快速而过连沈夜也没有注意到。但罗诚习惯听周遭环境的耳朵却灵敏得捕捉到了。
罗诚心下一紧，摸不透沈巍又要干什么。人一紧张，就会遵循本能的去撇清，于是罗诚就自报了家门。
“沈大哥你别跟我这么客气，这是咱们嫂子，你是嫂子的大哥，跟嫂子一样喊我罗诚就好了！”说罢罗诚故作大大咧咧的，对着沈巍忍不住横眉冷对，还得意的认为他替自家大哥宣告了主权还给了沈巍警告。
沈巍心中不住发笑，可表面却是神情落寞的垂眉，强颜欢笑的轻轻点了点头，就自顾自的看着眼前的路走去。
沈夜看了看越过自己的沈巍，回头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的罗诚，责怪的瞪了眼就连忙追上去搀扶沈巍。
“罗诚这玩意儿哪壶不提提哪壶啊，白目！”
沈夜不禁翻了个白眼，却觉得硬是解释也很奇怪。他仅仅扶着沈巍，一路提醒小心脚下、小心台阶，走慢点。
沈夜陪着沈巍坐在椅子上，而罗诚则出于下属的习惯，站在两人面前。虽说是站在两人前，却是更靠近沈夜一些。他双手抱胸，不好一直盯着沈夜，又出于无聊的四处张望。
沈巍也不和沈夜说话，空气突然十分安静。看见罗诚那坐立不安又没耐心的模样，沈夜也仿佛被传染一般，鬼使神差的抬头去看墙壁上的时钟。
才过没多久而已...
心里琢磨了会，沈夜别过头去想问沈巍会不会饿？没想到一扭头就撞上沈巍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自己。
“怎、怎么了？”沈夜不安的问。
沈巍抿了抿嘴。
“你如果抽不了身，不过来也没关系的。”沈巍移开视线，无声轻叹之时又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罗诚。
沈夜错愕的张了张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站没站姿、很随意的罗诚都皱眉，疑惑又警戒的揣摩沈巍的下一步动作。
“哥我不...”忙字未脱口而出，沈巍蚊子般的小声说了一句话打断了沈夜。轻声在沈夜心上挠了挠，让他难受极了。
“你既有要事在身，你就赶紧去那儿忙吧，别叫人好等。这里，事不大，哥哥一个人就可以了。”
沈夜愣愣的看向被扫过一眼的罗诚，心里猜想是不是罗诚的存在让沈巍不舒服了。
他没有防着他啊，他真的没有...
“哥哥你怎么这样说呢？我是真的很担心你的身子！你这样我怎么可能放心呢！”沈夜焦躁的想要解释。
可沈巍欲言又止的，想说话时却又瞥见眼角处的罗诚，最后仅仅回了个音节权当应答。
“......嗯。”
沈夜快被他这不冷不热的受伤态度逼疯，明知没错却放不下沈巍受伤的神色，哪怕他认为无缘无故。
罗诚却是浑身鸡皮疙瘩，深感不寒而栗。他虽偶有迟钝，却也察觉出罗浮生的这个对手极其强大，三言两语沈巍就将罗浮生和他的地位划分开来。那里、这里...呵呵，看来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防着了。
沈巍去的医院就在家附近，普外科也没什么人，沈夜陪着他坐了一会就排到了号。医生查看伤势说恢复的很好，再拿点药回去吃，之后就不用来复诊了。
出了诊室，沈巍抓住沈夜的胳膊，一脸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还有个地方要去。”
沈夜看着沈巍，回答也跟着慢了片刻。“……好。”
坐着电梯上了三楼，沈夜看着墙上挂着的肛肠科三个大字眨了眨眼，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罗诚盯着沈巍一直步伐不大利索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家属在外面等着。”
被医生一句话赶到诊室外的沈夜坐在椅子上，睁眼盯着对面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罗诚站在沈夜旁边，眉头也一直就没舒展开过。
沈巍到底遭遇过什么，罗诚是知道的，不过也就是些皮外伤和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拷问药剂，如今他跑来肛肠科，又一直扭捏作态到底是在盘算些什么？
上次一条领带就让罗诚得了教训，如今这种大动作，更是让罗诚满心的戒备。
不一会沈巍拿着病历出了诊室，罗诚看着沈巍手上的药单，主动的伸出了手。
“我帮你去拿药吧。”
沈巍撇了他一眼，却是突然笑意满盈。“那可真不好意思，劳烦你了。”
手上却是不啰嗦的直接将病例和药单都塞进了罗诚的手里。
看着沈巍满眼的笑意，罗诚握着手里的病例，心道不好，又被沈巍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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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诚迫于无奈的暂时离开，沈巍差点就要藏不住藐视的冷笑了。
他侧身对上沈夜有些担忧的眼眸，温柔亲切的笑意爬上嘴角。
“找个地方谈谈？”
沈夜有些犹豫，他答应过罗浮生一定把罗诚带在身边的，可是...
“这不就是你陪我复诊的原因吗？”沈巍摇摇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轻笑了声。
他确实心有疑虑，想问清楚，可是担心沈巍的部分也并不全是假的。小心思无所遁形，被说中了一半的心思被对方当作全部的懊恼，沈夜突然觉得自己是伤哥哥的心的混蛋。
“所以...？”
沈巍发出了邀请，将选择权丢回给沈夜。只是沈夜不知道，这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一道选择题，沈巍没有给他拒绝的打算。
犹豫再三，沈夜缓慢点头同意了。
罗诚尽管心急如焚也只能乖乖等领药，被摆了一道的他乱了方寸，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只能想到依赖他大哥罗浮生。
他赶忙铺平了病例仔细研究起来。果然，他看了半天没有看出端倪来。这种伤脑的事他只能止步于感到不对劲，因此他果断的决定拿出手机咔嚓拍下病例，顺手传给了罗浮生。
做完之后他警惕的打量四周，才又将手机收起来，若无其事的等待。
说是要谈谈，可两人并肩走着却异常安静。都说暴风雨的前夕是平静的，可其实暴风雨要来临，哪怕你刻意掀起波涛汹涌，它也会来得毫不费力。
走在医院长廊，沈夜看沈巍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询问，只好自得其乐的左顾右盼，最后目光碰巧撞向阳光洒下的方向，惯性的眯起双眼，用手稍稍挡住。
沈巍有了些反应，看了看他，他将沈夜拉后一些，用自己的头稍微挡住了直射的阳光。沈夜楞了楞，随后傻笑了起来。
“哈哈，今天阳光好像蛮暖和的。”
沈巍直勾勾的看着沈夜，也不做反应，搞得沈夜仿佛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腹诽着搞什么让人这么的尴尬。
“嗯。”沈巍短促的回了声，悠悠回头对上暖阳。 “因为你心无桎梏，所以才感暖意。”
沈夜皱起眉头，有些嫌弃。
“我听不懂！”
“没什么。”沈巍浅笑，深邃的眼神带着一种羡慕的自嘲。沈巍这半生不死的态度惹恼了沈夜，他正想发作时，沈巍突然又语出惊人。 “弟弟，你现在幸福吗？”
“？”沈夜疑惑的眉头皱得更紧，却不疑有他的重重点了点头。 “很幸福。”
他想到这个可以增加沈巍对罗浮生的好感，又连忙补上一句。 “生哥很疼我，也很爱我。嗯！”
沈巍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呼吸突然紊乱了一下。他半弯着腰，虚扶了下长廊旁的柱子，沈夜就靠过去扶着了他，顺势倾身关心的侧看沈巍。
他那本就藏不住的吻痕，随着沈夜俯身、衣领微敞的动作更是曝露眼前。沈巍下意识的揪住沈夜的衣领，此举即吓到了沈夜，也让后知后觉的沈夜羞愤起来。
他放开了扶着沈巍胳膊的手，拉开沈巍的手将衣领于事无补的重新拉好，妄想能把吻痕藏起来。可是他看不懂的是，沈巍却略带痛苦的神色，闭眸不愿直视，直接别过头去。
“幸福...”沈巍喃喃的重复。 “那何不就停在此就好了。”
“什么意思？”沈夜楞了楞。“哥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生哥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一提到生哥你就这么反常？哥！为什么！”
“既已幸福，何以追问？”沈巍不置可否的轻笑。 “还是说，我和罗浮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会让你很在意？”
沈夜脸色铁青，咬紧了牙根怒视沈巍。他不喜欢沈巍口中把罗浮生说得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那般的感觉。而且之前不都刻意客套的喊罗先生的吗？
“你在在意什么？”沈巍深邃的眼神永远都像能看透他一般，让沈夜无处可逃却也只能楞楞的被带着跑。
不！沈夜偏要反抗！偏不按他想的做！与此同时，绝佳的理由在脑海里浮现。
“我没有在意什么！是哥哥你！之前故弄玄虚的要我救你，那又是什么意思！”
沈巍勾了勾嘴角。狗急跳墙，兔急咬人，而人一急，就会需要找借口。
心中失笑，脸上却黯然神伤。
“我...”沈巍仿佛没有想到沈夜会提起这件事一般，而沈夜怼了沈巍之后的优越感有随着他的神情逐渐下降。
“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了他，还会不会在乎我？”
沈巍充满期冀的眼神抬起，在沈夜无措逃避开的视线中渐渐黯然。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沈夜说得毫无说服力，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如果不可抗拒的对立呢？”
沈巍一问，沈夜就语塞了。暖阳逐渐偏移，光束从两人身上移开了些许。沈夜不想回答，沈巍也不逼着他了。
“没关系。哥哥...”沈巍一顿。 “会没事的。”
“会？”沈夜捕捉到沈巍这个字，怎么听都觉得语句怪异。
沈巍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他往沈夜靠近一点，低头盯着他颈上的吻痕，着魔般他伸手用拇指轻轻在那上面抚过。
“让你幸福，让我失尊。”沈巍手指微颤。
“什...”沈夜困惑得忘了将沈巍的手拍开。
“嫂子！”罗诚其实没有多难就找到了他们，毕竟他们也没走远，只是走出了院内罢了。
沈夜反射动作的想回头，却不经意听见了沈巍压低声量说的一句话。 “弟弟以为，哥哥是为什么不想复诊呢？”
沈夜只来得及瞪圆了眼睛惊愕的看了眼沈巍，罗诚就跑向了他们。
“沈，呃，你的药。”罗诚不甘不愿的撇嘴，把东西一股脑儿的塞到沈巍手里。沈巍还没接好，罗诚又放了手，沈夜就动作快于脑子的帮忙捧过。
沈巍抬眼看了看沈夜。 “谢谢。”
可沈夜却因为要接准而盯着事物，只是没想低头就瞥见了他强制压下的害怕，就这样被证实了。
“不当性事导致肛裂。”
沈夜全身血液仿佛被抽干一般冰冷，他冷冷的看着由错愕转愧疚的沈巍。
不！他、相、信、罗、浮、生。
而沈巍，此刻心如止水般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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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的伤口，当然是真的。
他对自己向来下的去狠手，这种小伤口跟以前那些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去药店买药时顺手买来的道具，单据上写的皆是药品，沾上少量的润滑，就那么一入到底，伤口自然到医生都看不出什么端倪，再配上斯文人的欲言又止，一出完美的大戏。必要时，连医生都能成为他有利的证人。
他故作难堪的一把抢过了沈夜手中的药物。“这些事，我一直都没办法开口……”
“不可能！”沈夜看着空了的手掌，睁大了眼睛，终于是轻摇着头看向了沈巍。“不可能！”
看着沈夜像是欺骗自己一般的反复重复着这几个字，沈巍内心冷笑着，面上却是无辜的垂下了温良的眉眼。
“不管你相信与否，事实，就是事实。”
绝佳的受害者面貌，不断击打着沈夜的神经，原本就一路忐忑的心更是就此一沉到底，他抖着手，不想再看沈巍，转过身，低声吩咐罗诚。
”你帮我，送他回去。”
“不用了！”沈巍语气里的拒绝尤为明显，“真要说起来，这位罗先生也是参与者。”
沈巍的话敲得沈夜浑身不受控的一抖，他看看沈巍，又看看罗诚，先前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就像投入水中的毒引，慢慢晕染着，无色无味却尤为致命。
“诚先生……”
还未自我介绍就已经知晓的名字，强颜欢笑的脸，意有所指的委推，强烈到明面上的针对……
明明还站在满是暖意的阳光下，沈夜却觉得犹如堕入冰窟，浑身都一阵阵的起了恶寒。
‘那何不就停在此就好了。’
沈夜看着沈巍，苍白了一整张脸。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